【轩澄】良配 下
*轩澄only,假设金子轩的婚约对象是江澄,轩离无箭头,雷者避雷
*人物有ooc,请谨慎观看
*我感觉我写得很烂orz
关于去哪里,自他们有计划开始,就不停地争论,最后暂定往南走,走得越远越好。
起初他们想走得快些,从姑苏的水道打浆而过,掠过吴侬软语的渔家,路过繁华的临安时却停下了脚步。
出姑苏之前,他们换了身衣裳,取下了象征身份的所有东西。可素衣难掩风华,船家一看便知晓他们家世显赫。
“这临安可是好地方,美人如画,最适合两位公子……”
江澄捻了一块糕点一口咬下,浓厚的甜香在唇齿绽开,江澄嘴巴一停,抬眼望向了金子轩。
“……惯的你,枣糕分明也很甜。”
金子轩眼里多少有些无奈,倒了一杯茶给江澄,顺手接过他手中的糕点放入嘴中。
“又不一样,那枣糕是你给我买的。”
“为了花我的钱?”
“对。”
江澄理不直气也壮。
金子轩轻哼一声,而后才想起被他们忽视的船夫,“抱歉,船家你方才说什么?”
只见船家缓了缓脸上稍微僵硬的表情,咧开嘴笑了:“听说临安灵隐寺保姻缘特别灵验,两位公子不如去拜拜。”
临安落雨了。
山下的阿婆不知为何不肯多卖一把伞,金子轩和江澄只好挤在一把伞下。
伞不小,却也遮不住两个身量高挑的少年。金子轩本想歪着伞遮江澄,江澄不稀得这样的照顾,于是两人只得贴在一起走。
他们快到寺庙前时遇见了一对年轻夫妇,妻子腿脚不方便差些摔倒,情急之下金子轩把伞塞给江澄,快步上前捞了一把,她才没有摔下山去。
“一时冒犯,请原谅。”
待那位夫人站稳,金子轩便抽回了手,轻声道。
“没有没有,多谢公子相助!”
这对夫妻显然还是有些后怕,丈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江澄快两步上前,赶忙替金子轩遮去如线般滴落的雨水,看着他打湿的碎发和脸颊滑落的雨滴皱起了眉头。
“……你小心风寒!”
江澄从怀里抽出手帕拍到了金子轩脸上。
“嘶——只是淋了一点雨罢了。”
金子轩有些吃痛,接过手帕擦去脸上的水迹。
“哼。”
江澄轻哼一声。
金子轩知道他为什么这般在意,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接过江澄手中的伞微微偏向他,“不必担心。”
“我才没有。”
江澄后知后觉自己有些大题小做,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头。
“咳——”
那位夫人有些神色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多谢公子搭救,不知两位公子也是去这灵隐寺吗?”
“是的。不过雨路湿滑,夫人身体不便,还是小心些。”
金子轩微微屈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们一同前行。
“啊,公子您……?”
那位夫人显然已经是震惊了,没被丈夫挽住的另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方才夫人摔倒前不忘护住腹部,所以这般猜测罢了。左右不过顺路,同走一段路又何妨。”
也许今天天色阴沉,香客并不算多。雨雾笼罩下,整个灵隐寺也褪去红尘,显露出十成十的娴静。
江澄和金子轩站在正殿外等那对夫妻还愿。雨不算小,雨水滑落屋檐接连成线,江澄伸手去接,看雨水在手心聚拢,又从指缝与手掌边缘滑落。
有些凉。
江澄有些莫名地想。
“小孩子么?小心打湿衣袖。”
金子轩握着江澄的手腕带进屋檐下,用手帕擦去他手掌的水珠。
江澄皱皱鼻子刚想反驳两句,目光微微一偏却见那对夫妻已经拜完佛,站在门槛处,有几分踌躇地看着他们。
见他们注意到自己,那位小夫人才笑了笑:“二位公子请吧。”
他们跪在巨大的佛像前闭上眼。江澄没什么好求的,只是像他写祈福的河灯或孔明灯那样祈祷家人安好,莲花坞兴盛……嗯,再好心带上个魏无羡。
江澄片刻便睁开了眼,微微侧头偷瞄金子轩,见他尚未睁眼才光明正大地转头去看。
雨日光线昏暗,唯见点点烛光描绘金子轩精致的侧脸,不太明亮。
金子轩这样的人,还是阳光与他更相配些。
江澄兀然想。
金夫人有礼佛的习惯。金子轩也耳濡目染了些,阖目表情柔和,看着居然也有几分虔诚。
这家伙不会念了篇佛经吧,怎么这么久。
江澄或许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的眉眼带上了点点笑意。
灵隐寺的金身佛像巨大,微微垂眸以俯瞰世间百相,爱憎离合。江澄一转回头便见佛像悲悯慈和,目光如有实质一般。
江澄想起方才那对夫妻虔诚的模样。
既然如此……
江澄又合上眼,双手合十。
那就请您也保佑我身旁这个人吧,愿他平安顺遂。
江澄微微叩首,起身睁眼时,金子轩正看着他。
“许了什么愿,怎么这么久?”
哪有你久。
这句话江澄没有说出口,他看着在殿门边观看全程欲言又止的小夫人,对着她悄悄摇了摇头。
“没什么,我们去求祈福带吧。”
灵隐寺的祈福带是坠着红丝带的莲花灯,精美异常。坠在亭亭如盖的古树上,显得十分漂亮。只是昨夜应该下了一场大雨,有些落到了地上。
买祈福带的地方离这里有些远,小夫人有了身孕不宜多走动,江澄便留在古树下陪她,让金子轩他们去买。
“两位公子是一对吗?”
江澄正看着地上的莲花灯出神,忽而听到这句话像是迎面被人打了一拳一样,有些怔住了。
“也算是……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江澄想起昨日有些打趣他们的船家,想起山下不肯多卖他们一把伞的阿婆,不知他们怎么会知道他与金子轩之间的说不清道不明。
“明明很明显啊?”
年纪不比自家亲姐姐大上几岁的小夫人轻轻地抚着自己还未显孕的肚子,看着远处正在买祈福丝带的两人眯着眼笑了。
“……哪里明显?”
他确实不知道。
小夫人看着皱着眉头疑惑的江澄,觉得有些好笑。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嗯……或许是你很依赖他?”
“我哪有?!”
顶天立地的江澄拒不承认,红着脸反驳。
“不是啦,是一种感觉,怎么说呢……”
小夫人被江澄这个样子逗乐了,清凌凌地笑了两声,然后抿着嘴想了一会,“大概是一种心里上的依赖,就是知道他在就心安了。”
“……是吗?”
江澄抱臂看着远处弯腰写着什么的金子轩,有些狐疑地挑挑眉。
“嗯,他一定待你很好。”
江澄本想反驳,脑子里却不自觉地想起金子轩小时候送给他的礼物、帮他养的小狗云朵,想起金子轩那么矜贵的人却会为了他想看的一台戏而背他一个晚上,想起他明明没有必要却依旧愿意陪他跑出来。
有时候情感与记忆就是忽然这么不讲道理,像是被紧紧压在匣子里的信件,才堪堪掀开一角便全部倾泻而出。
江澄不禁捏紧了拳头,想遏制心脏有些过快的跳动。
小夫人看着他,微微摇了摇头,感慨没想到这世上的有情人也需要人推一把才能成,相爱确实不易。
“……那这个是爱吗?”
从某种角度来说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公子皱起眉头,虚心求问。
“嗯……”
小夫人叉腰,眨巴着眼,忽然灵光一闪,“恋人一般对彼此的身体都是有渴求的,不然你可以越界试试。”
“什么?!”
江澄瞪圆了眼。
“在聊什么?”
金子轩赶在小夫人再重复一遍之前拎着莲花灯回来了,一回来便见两人的神色都不自然,有些疑惑地问。
“夫人,你是不是又瞎说了什么?”
分外了解自家妻子的丈夫敲了敲她的额头,“她话本看得多,若有冒犯请两位公子见谅。”
“没什么没什么。”
两人都摇了摇头。
欲盖弥彰。
金子轩心想,却也没有揭穿,将手里的莲花灯给江澄看。
说是莲花灯却不是灯,只是个莲花座罢了,下面系的红丝带已经写了金子轩和江澄的名字。江澄一翻,背面也写了字——同德同心,百年好合。
“那边的师父看我面相问我是来求姻缘的么?我说我已经有未婚夫了,他便让我写些祝词,我福缘深厚,一定会成真的。”
那可不是,金家用在这方面的钱财估计可以再建一个灵隐寺吧。
江澄眨眨眼,“那你就写了这个?”
“不好么?”
金子轩顾及佛门圣地,没给江澄翻个白眼。
“一时间想不起什么诗句,当时脑子里只一闪而过这个,只觉得你我二人这样也足够了,同德同心,百年好合。”
江澄摩挲着丝带,顿一会才说:“不是要一起写才灵,万一佛祖觉得我心不诚怎么办?”
金子轩看着他愣了愣,而后不自觉地笑了,“那你去系在树上便是我们二人共同完成的了。”
江澄听他哄小孩子般的语气轻哼一声,转过身去绕着古树转了一圈,挑了个避风的位置,轻巧地跳上树干,仔仔细细地打上了一个结。
江澄扯了扯,确保不会轻易被吹落后才跳下树。
金子轩和江澄抬头望去,勉强能看见繁忙枝叶中的莲花丝带。
起风了,扬起被雨打湿的红丝带,众生的心声或许能乘着这片刻的东风,抵达悲悯的佛前。
“不必担心,不管佛祖是否听到,我都会尽力做到。”
金子轩摘去江澄头上方才不小心沾到的细小枝叶,郑重其事地说。
他们没在灵隐寺待多久,很快和那对夫妻一起下山去。临别前小夫人冲江澄使劲地眨了眨眼,江澄无奈,也只好点点头做回应。
他们原先还想逛逛临安,却见大批江家弟子来到临安,往江家旗下的铺子去了。
于是他们只好连夜离开了临安。
“没想到还有被自家抓捕的一天。”
江澄看着不断倒退的河岸松了口气。
金子轩写了张信笺,唤了只信鸽送去了金麟台。
“应该无事,我当时有留言给母亲,他们不会太过担心,只是例行公事寻一寻罢了,闹大了才不好看。”
“嗯。”
江澄点点头。
他们临时上的小船挡风不好,船篷外细碎的雨滴顺着风打进来,金子轩坐在风口处,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到江澄身上。
“你先睡,到了我叫醒你。”
江澄攥着金子轩的衣服,莫名想起今日遇见的小夫人所说的话,看了金子轩几眼开始纠结起来。
越界?怎么个越界法?
“怎么了?”
感觉到江澄的视线,金子轩放下手中的地方志。
“呃……”江澄眼神飘忽,身体却不自觉往金子轩身上靠,蹭到他肩上直接闭上眼睛,“借我靠靠。”
金子轩一僵,低头看江澄闭着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叹了口气,放松下来,伸手将江澄身上的衣服整理好,才闭上眼睛假寐。
船只一路漂流,船上的人却不觉惊慌,因为此心安处是吾乡,他的心已不再漂泊了。
金子轩送出去的信笺不多时便回来了,他在金家的亲信告诉他,两家并未出什么事,只是有些长辈较为气愤。
他们决定跑出来时便想到了这种情况,并不会因此害怕。但也不想被家中长辈知道行踪,于是他们行路更加谨慎,也不会在某处过多停留。
幸而长辈们似乎渐渐明白这是孩子们少见的少年心性,也逐渐放手,不去管他们了。
他们这一路去了许多地方,登上过古人都赞叹不已的高楼,赏了淮南透红的枫叶,见过似乎能将日月吞噬的大海。
这方天地实在是太大了。
金子轩背着他走在湘西群山间时他尤其这么觉得。
天地渺渺。
所见之处都是翠绿的山峰,走了许久又好像停在原地,四周的景色全然没有变化。不知要御剑上升多少尺,才能勉强看见湘西群山的边界。
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脑子里出现奇异想法的江澄忍不住环紧了金子轩。
“不必担忧,我记得来时路。”
金子轩只当他是担忧走不出去,将他往上掂了掂,安慰道。
“还不是怪你。”
金子轩带江澄到客栈,他刚放下江澄,江澄便生气地抱臂说。
金子轩不可置否,蹲在江澄身前,脱下江澄的鞋袜去处理他摔伤的腿。
江澄极少这么俯视金子轩,才发现他的脸在俯瞰下更显精致。想起方才的苗疆少女们正是这个视角看金子轩便来气。
“我都和她们说你未婚夫是我了,她们怎么还不依不饶。”
江澄捏起金子轩的脸,气不打一处来。
“先别动。”
金子轩给江澄敷好药,才抬头去看江澄。
“她们这般行事惯了,再说还有人看上你了,你怎么不说?”
江澄才不管这些,他出来这几月被金子轩惯得脾气越发大了,就见不得金子轩不顺着他。
于是他揪着金子轩的衣领就亲了上去。
他想这么做许久了,这次好不容易下了手,贴上去却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金子轩僵了一会,见江澄没有动作微微离开,便看见江澄抿着嘴有些呆呆的样子。
“真笨。”
“你说什么——唔唔……”
江澄还没开骂,嘴便被金子轩堵住了,金子轩站着不好受力,推着江澄倒进了还算柔软的床铺,捏着他的下巴将舌尖探了进去。
金子轩吻技居然很好,这可能是他除了外貌之外唯一遗传到金光善的地方。
一时间房间里水声啧啧作响,混着江澄偶尔的两声喘息和呻.吟。
良久,江澄先败下阵来,喘不过气了拍拍金子轩的肩膀,两人这才分开。
“你...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江澄捂着胸口平躺着,看金子轩从他身上爬起来去看他腿上的伤口有没有被压倒。
“知道什么……你对我欲行不轨?”
江澄翻了个白眼伸脚去踹金子轩,却被金子轩一把抓住了脚腕。江澄的脚腕敏感刚想收回来,金子轩便把他整个抱起来正放在床上。
“夜深了快睡觉,明天我们离开这里。”
“那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江澄边说边往里挪了挪,给金子轩腾出一个位置。
这家小客栈是方圆十里唯一的客栈,他们来的时候又恰巧碰上了人不少的商队住宿,这间房还是金子轩重金租下的,因此他们只能是住一起。
他们这些月来一起度过的夜晚不少,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却从来没有过。
不过两人都没有推却着要打地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睡同一张床上。
江澄本以为第一夜自己不适应会睡不着,可不曾想金子轩身上像是有什么安眠香似的,他往金子轩那边一靠便有了困意,立刻入睡。
又偏偏两个人睡相都安稳,一点不像在江家做事的大娘婆子所说的那样,有许多夫妻闺房间的矛盾。
江澄觉着有点失望。
金大少爷很不能理解江小公子的感受,无语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不过总而言之江澄还是十分满意,并且很爱贴着金子轩睡。
金子轩顺着他,任江澄抱着,并不时会幻视成小狗云朵,虽然他感觉江澄更像是猫。
“所以我们去哪里呢?”
江澄头靠在金子轩手臂边,闷闷地问,他已经快睡着了。
金子轩起身吹灭烛火。
“明日我们跟着商队离开,快睡吧。”
这支商队是要北上去兰陵的,因此金子轩和江澄并打算跟着他们走太久。
恰巧半路上刚好遇见一队迎亲队伍请不起人护送新娘子穿过有土匪的山坳,他们便好心帮了一把,顺便把这一带的山匪都解决了。
一般人家没有十里红妆相送,连乐师都请不了几个。金子轩和江澄跟着师父学了一点,赶在婚礼开始之前演奏了一段,赢得满堂喝彩。
村里的宴席不精细,可人人都喜气洋洋的,江澄被这种氛围所感,不自觉就好几碗酒下肚。农家酿的酒粗糙,可度数可不低,江澄大醉一场,连路都走不动了。
金子轩骄矜,吃不惯这些,自然宴席散了还是清醒的。他抱起江澄回到主人家准备的客房,可江澄非要拉着金子轩坐在门槛上看星星。
将近年关,天气已经很冷,金子轩怕江澄冻出病来,给他披了件外袄不说,还握着江澄的手给他度灵力暖身。
江澄喝醉了自然是浑身燥热,拽掉外袄压着金子轩亲了上去。
江澄还是不太会亲吻,喝醉了就更加,又舔又咬。金子轩被他弄得没有脾气,任江澄动作。
江澄亲了一会就不亲了,躺在金子轩身上听他的心跳,良久才闷闷地说:“我想回家了……”
“快...快到年底了,我很想阿娘阿姐……今年不是为了我们的婚事要一起在金麟台过节么……云朵也在,还没有魏无羡……好难得……我想回金麟台……”
江澄微微撑地起来,又去亲金子轩的嘴角。
“嗯……那我们回家。”
金子轩轻拍江澄的背。
“但我觉得...我觉得我们这个私奔有点失败……”
确实,他们这样确实算不上私奔。
金子轩点点头。
“所以我刚刚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江澄的眼睛亮亮的。
“我们现在成亲吧。”
很难说是因为江澄当时眼睛太亮显得他可爱又可怜金子轩才答应了他,还是说金子轩根本无法拒绝江澄。总而言之,他们打算在这里成亲。
嗯……很叛逆的举动。
村里人知晓了,当然举双手赞成,全村人开始帮他们操办婚事。
金子轩和江澄要赶在除夕前回家,留给这个婚礼的准备时间少之又少。幸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在金子轩的银两之下,这些都不是太大问题。
农家因为不知道男子之间的婚事怎么办而踌躇,好在江澄并不拘束于此,让他们把他当新娘就好。
于是不出三天,这个婚礼居然有模有样的办起来了,真是可喜可贺。
婚礼当天,江澄被阿婆媳妇们围着梳妆打扮。虽说不认识,但她们眼中的欣喜与真诚不作假。江澄甚至在她们身上感到了来自长辈的温暖。
“要是他敢欺负你就回来找我们做主。”
江澄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便笑弯了眼。
“您放心,他不会的。”
一切都按一般的婚礼流程进行,拜高堂时因为江澄家人应该已经抵达了兰陵,因此他们往兰陵的方向拜了拜。
夜半,在农家人的放水下,金子轩得以还算清醒地进入洞房。
金子轩见江澄老老实实地盖着盖头等他,感觉十分意外。
“废话这么多,你掀不掀?”
嗯,是江澄没错。
金子轩在迷迷糊糊中点点头,拿起喜秤掀掉了江澄的盖头。
为江澄梳妆的妇人有一手,没有给江澄画得太过浓艳,反而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好看得很。
金子轩看得呆了,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嗯,看来他还是不太清醒。
江澄叹了口气,站起来拉着金子轩去喝合卺酒。
合卺酒本身度数不高,可在金子轩这里就是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昏睡过去前他拉住江澄,问他要不要走完婚礼的全程。
江澄翻了个白眼,捏了捏他的脸。
“你还是好好睡觉吧。”
金子轩于是放心昏睡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与村民告别后,两人拿出几个月没抽出的三毒和岁华,御着剑直往兰陵去了。
路程不短,中间休整时金子轩忽然恍然大悟,“你和我昨日成亲,是因为你想要不是因为婚约而成亲的婚礼?”
江澄点点头,一脸你还不算太笨的样子看着他。
眼光交接之时,一切都不喻而明。
金子轩叹了口气笑道,“不守礼法。”
“就这一次。”
“我们这么回去不会被罚吧?”
“所以要赶在除夕回去,快走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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